文:王智遠 | ID:Z201440
我們早已習慣行必因,然必果思維方式,認為凡事皆有原由,決策取決于因果邏輯,可否想過,有些事情已經(jīng)發(fā)生翻天覆地變化。
比如:蘋果為什么從樹上掉下來?到底因為地心引力?莖稈枯萎?果肉腐爛還是它太沉了,或者風把它吹下來了,又或樹下男孩想吃它而晃動大樹。
甚至:一款商品推向市場沒人買,難道真是味道不好喝,廣告沒做好?未必,也可能因為包裝不符合大眾審美,可是,某些以world排版的包裝商品,能火幾十年又如何解釋。
條件元素太多,怎么定?
沒事,有大數(shù)據(jù),以前線性思維可以基于歸納法、演繹法進行推導「所以然」,現(xiàn)在很多事情,完全由數(shù)據(jù)算法、機器學習獲得結(jié)果,中間過程,你直接看不見。
可怕,就在于此。
事件實際原因減少、或增加到原因和結(jié)果的聯(lián)系變模糊時,就會過度簡化和夸大,由此產(chǎn)生的結(jié)論,很容易顛覆你日常對看待事物的習慣、和決策方式。
所以,各種因果謬誤關系(Causal Fallacy)終將困擾著我們,如何避免頻繁出現(xiàn)呢?顯像層面多積累思維模型,增加不同看問題角度,隱形層面則是要從根本上認知到它。
1.因果關系的由來
談起因果,不得不提到一個詞「本源」。
最早出現(xiàn)在亞里士多德(Aristotle)《形而上學》中,如他所言,有經(jīng)驗的人,較之只有些官感的人,為富于智慧,技術家又較之經(jīng)驗家,大匠師又較之工匠為富于智慧,而理論部門的知識,比之生產(chǎn)部門更應是較高的智慧。
原文是不是羞澀難讀?我也這樣認為,核心意思是,智慧就是,有關某些原理與原因的知識。
《形而上學》里研究發(fā)現(xiàn),我們探索事物的原因,總是在不斷往前追溯,但是,不能夠無窮倒退,沒有最初起點或本來的原因,反過來也不能無窮前進,事物從本原開始的生成也是有極限的。
也就是說,亞里士多德看來,萬物的因果之鏈都有盡頭,那我們就可以理解,一直追問為什么,總會抵達最后不能往前推進的終點,這也是原因-結(jié)果序列的開端。
但是,該過程并不能永遠持續(xù)下去,不然就會導致「無窮倒退」,理論來說,無窮倒退也應該是理性思維所避免的,因為不論任何條件下不可能深挖那么深。
同時,對事物的探索必然是有目的的,而目的也終將落腳于實踐,這也是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描述。
比如:
工作當中遇到一些用戶運營層面問題,你只能界定在用戶和運營兩者之間,且基于公司某些指標來分析。
假設要深挖「運營本身」,雖然,你能通過資料把運營概念提出者彼得·德魯克(Peter F.Drucker)找出來,但無法解決當下問題。
所以,如果承認倒退存在,也就承認「因果」序列中沒有本源,永無止境。
那作為基礎的每個原因都是不確定的,畢竟,之前的之前還有之前,總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,導致永遠得不到確定性的答案。
更嚴重的是,無窮倒退使我們追溯原因這個活動本身顯得沒意義,換言之,我們問為什么時,總會設定基礎邊界在基礎答案中思考,而該答案剛符合常態(tài)中的因果思維。
另外,本源作為啟點,其狀態(tài)和我們當下所觀察的狀態(tài),必然有所偏差,這取決于其他和外部環(huán)境的互動,以及自身內(nèi)部矛盾的發(fā)展。
我們通過經(jīng)驗可以獲得不同時間段內(nèi),此事物區(qū)別其他事物的表現(xiàn),可分為常態(tài)1,常態(tài)2...等照時間推進疊加,才可以解決實際性問題。
由此,亞里士多德基于本源的狀態(tài),曾提出「四因說」,對原因問題概括四種解釋模式,即質(zhì)料因、形式因、動力因、目的因;之后,人類對因果關系認識才算有一定雛形。
但是,哲學家大衛(wèi)·休謨(David Hume)卻否認了亞里士多德的觀點。
他認為,后人對因果關系的認識并沒有從經(jīng)驗入手,而是對原因進行歸類總結(jié)更深刻些;他辯證認為,經(jīng)驗只提供兩種關系:1)接近關系,2)先后關系
比如:
不論你對氧氣觀察多少次,結(jié)果都不能告訴你,當它和氫(Hydrogenium)混合時就必然會帶來水;即便我們知道這一點,也是基于實驗后。
因此,我們能夠從一個對象推斷出來另一個對象的存在,這只是通過經(jīng)驗,并不能作為依據(jù);大衛(wèi)·休謨(David Hume)把因果性看成經(jīng)驗的一種判斷來討論,最終認為,從經(jīng)驗獲得認識是不可能的。
到理性主義哲學時代,伊曼努爾·康德(Immanuel Kant)覺得,因果關系是理性與經(jīng)驗的結(jié)合,把那些已經(jīng)驗證過的因果看做一種先驗,然后在進行經(jīng)驗分析。
就像:
古人要想認識一張桌子,就會把面板和幾條腿的概念,從文化世界選取出來,套用在現(xiàn)實當中得出桌子的概念,并且在實際生活中使用過,且效果良好,才能成為基礎。
按照伊曼努爾·康德(Immanuel Kant)的說法,即,不管文化世界,從哪些角度去討論桌子,反正大家都會認為,把一個面板加上幾條腿即最理性定義方式,該定義把桌子清楚的描述為面板和幾條腿已有組合。
換言之,凡是桌子都有面板和腿,或者,當我們?nèi)ト魏我粋€地方看到桌子時,我們可以說,因為它是桌子,所以必然有面板和腿。
該推論,把因果關系提升到不可改變的高度。
回過頭來,現(xiàn)在看《形而上學》,所推崇的理念依然是,本源是種概念與概念之間的聯(lián)系,因果概念支撐本源;這才是,因果論的真正來源。
因此,從該角度可以看出,因果關系本身來源經(jīng)驗,并且事物的因果確實成型于理性(也就是先驗部分),理性不是一個人說的,而是已經(jīng)被確認的。
如同基石假設一樣,需要具備大前提,小前提,才能得到結(jié)論;所有人都會死,蘇格拉底是人,所以蘇格拉底也會死;1月1日太陽從東方升起,1月2日也是,每天太陽從東方升起。
2.因果推理的漏洞
你可能會說,這不是大家在踐行的嗎?
好比,各種SaaS公司會習慣把同行取得的成果、運營方法論,直接拷貝到另一家公司所用;因為大前提(別的公司)成功了,所以拷貝自然沒問題。
但是,巨大漏洞,就在「因為」部分。
一方面「因為本身」屬于變量,它會由于團隊偷懶、逃避、或?qū)Ψ焦緲I(yè)務穩(wěn)定性而發(fā)生變化,另一方面,「因為本身」并非客觀存在,是我們大腦構建的產(chǎn)物。
你可能需要給思維打一些「認識論」補丁,通過訓練、琢磨理解世界的過程,然后有機會一點點糾正;我以日常生活來講,有一些被我們認為約定俗成的因為,可能是錯的。
比如:
釘釘上,我收到同事發(fā)來的請假消息,備注理由核酸超過3天,忙忘了,去不了公司,剛看到時,我有些憤怒,我認為這種低級錯誤不應該犯。
按照過去因果邏輯,我憤怒可能會因為同事請假,沒有提前打招呼,造成今天臨時性事項太多需要去協(xié)調(diào),那該憤怒理由大類,自然屬于同事之間,對不對。
此類敘事方式在大腦中建立后,以后都會激發(fā)我一次次的憤怒,當然,只是我個人意識問題;在憤怒未消除時,我又收到一條信息,另一位同事簽約一個大單,我很快就喜笑顏開了。
我可能,還會因為第一位同事的請假而生氣一會兒,但過一會兒就好了,所以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「憤怒的理由」是我捏造出來的。
換言之,「因為本身」是變量,未來我的憤怒小類,可能來自計劃被打破、觸摸底線、開超過邊界外的玩笑、甚至每月請假超過3次,態(tài)度不端正,任務沒有完成等等。
或者:
晚上下班到家,對象進門后看到鞋柜亂八七糟,生氣的說,你看鞋子東一只西一只,為什么不能收拾下?
如果你上前說,對不起,我錯了,我趕緊收拾,那以后永遠無法擺脫吵架的困擾;因為,對方的生氣,有時并非來源鞋子擺放本身,可能來自公司所受的氣。
假設,你上前把「鞋子」直接踢開。
說不要管它,今天誰惹你生氣了,跟我說,她大概率會說,哎呀,我跟你說,今天公司那個誰誰做事情真的太欠考慮,你說太過分了,明天我就去找他,讓他跟你道歉,她會開心很多。
所以,它不可能直接把緣由告訴你;顯然,這種因為鞋柜亂導致生氣的結(jié)果,就不能畫等號,對不對?
換言之,一件事情不一定決定另一件事情的發(fā)生,很多事都是由復雜因素,共同決定的,而每個人,每天都在忽略這種復雜性,構建簡單因果關系。
以前在工作時,有很長一段時間,我以為自己沒有被環(huán)境影響,知道某天突然意識到,我不是沒被影響,而是未覺察到,甚至連好壞都難以分辨。
顯然,因果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恐懼。
亞里士多德把同一律、排中律、不矛盾律稱為邏輯三大基礎定律,不論處理簡單、復雜問題,若能熟練把握就綽綽有余,事實上,作為基礎三律卻恰恰是人最容易出錯的地方。
什么意思?
簡單講,信念體系中,一方面邏輯體系環(huán)節(jié)自身可以自圓其說,另一方面,這個信念邏輯與事實之間可以相互佐證。
就像上述中基石假設一樣,大前提,小前提、結(jié)論三者可以互相閉環(huán);那日常,我們是怎么用的呢?
比如:
學習、工作中,隨處可見自以為正確的因果關系。因為開始晚了,所以肯定完不成論文;因為時間不夠,所以我肯定考不上;因為我性格內(nèi)向,所以肯定交不到朋友。
甚至,因為我的不完美,所以不會有人喜歡我;因為我當眾演講緊張,所以我肯定面試過不了;因為我.....,所以我無法做到。
發(fā)現(xiàn)了嗎?
用所以反推因為存在巨大漏洞,多數(shù)人很少用這種思維去思考;面試過不了和緊張有關系嗎?未必,我也緊張過,但并不是結(jié)果最重要因素之一;我性格上也有很多缺點,似乎并不妨礙我交朋友。
因為一早預埋結(jié)果,不論好壞你都會無比堅信,不論尋找什么解決方案、投入多大動力,都可能失敗,即便行動,真正結(jié)果到來時若不滿意,反而又強化了「我真的沒做到」的因果關系。
當然,還有一類人屬于積極面,不管什么事情都盲目樂觀,即便沒有「因為」大前提,他們內(nèi)心還會覺得我一定會做好,忽略自身能力與目標匹配度的問題。
換言之,錯誤因果關系,往往會非常成功地阻礙我們?nèi)プ鍪?;甚至,讓你為某些小事過度思慮,不斷在大腦中演繹,拿別人成果和你未做的事情相比,怎么可能會有結(jié)果。
古希臘哲學里,任何結(jié)論都不重要,中間的推理過程才是重要的實體。
這是一種與東方思維恰恰相反的思維方式,通常情況下,即便是別人驗證過邏輯自洽的信念(成功的事),也只具備暫時正確,不是長期正確。
因此,我們大腦中的自圓其說,不用過度解釋,相信你可以理解,對于邏輯和事實之間的相互驗證,就需要躬身入局。
畢竟,市場環(huán)境是動態(tài)的,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,對不對?另外,如果你用控制論(Cybernetics)視角看因果關系,可能會更豁然開朗。
3.用控制論看問題
控制論(Cybernetics)是1940年代開發(fā)的一門科學。
1948年,諾伯特·維納(Norbert Wiener)將其定義為通信和控制科學,它綜合了信息、數(shù)字計算和反饋等知識門類。此后,這些門類在不同時間、地點才發(fā)展開來。
具體什么意思呢?
控制論認為,任何系統(tǒng),在外界環(huán)境的刺激下,必然會做出反應,這個反應反過來會影響系統(tǒng)本身;為維持穩(wěn)定的系統(tǒng)狀態(tài),就要把系統(tǒng)對刺激的反應,反饋到系統(tǒng)中,讓系統(tǒng)產(chǎn)生一個自我調(diào)節(jié)的機制。
是不是有點繞口?
從字面意義來說,它有點像前幾年人們提到的「精益求精」理念,先跑通最小化可行性產(chǎn)品((Minimum Viable Product,簡稱:MVP),然后通過不斷外界驗證,矯正一個產(chǎn)品最后是否真的可行。
把它放在因果謬誤中看,我們是不是發(fā)現(xiàn),常規(guī)理論一直強調(diào)正確的態(tài)度,正確的方法,你該怎么做,不該怎么做,是不是?
而控制論的焦點就不在這里,它認為,你說的態(tài)度都沒用,你用什么樣行為方式,貫穿你的態(tài)度,保證結(jié)果才是關鍵。
比如:
以前上學,學生不聽話,家長會說你要聽話,好好學習,似乎認為孩子聽到此話,行為會發(fā)生改變一樣,我們都試過,結(jié)果就是根本不可能。
用控制論就不同,你不聽話我會打你,打你就會哭,哭了就長記性,下次你在犯我還打你,打你的目的是知道你會哭,哭了才會聽話。
這屬于增強回路(reinforce feedback) ,用結(jié)果反駁因為(當然,我并不倡導動武)。
如同:
公園里隨處可見的請勿踩踏草坪,違者罰款一樣,只有前面那句,很多人都不會遵守,下面那句它在暗含一個潛在反饋,意思是,如果你踩草坪,就會遭到某種后果甚至被人鄙視。
你能不重視嗎?這種結(jié)果,叫做反饋,反饋才是制約人類行為,最直接的因素。
顯然,從控制論理解因果謬誤,我們就看到很多問題具備直接答案,為什么別人能做,你不能?只因你的結(jié)果與因為反哺關系存在巨大漏洞。
由此,英國控制論專家,羅斯·阿什比(Ross Ashby)在1948年曾說,大腦不是一個思考機器,它是一個行動機器;它獲取信息,然后對其進行處理,不要從因為的視角出發(fā),要用結(jié)果推動。
4.如何避開錯誤因果
不難看出,在有關「因果回路」所有的討論中,我們基本可以把它歸因成,預想總是大于行動的高認知幻覺,帶來的漏洞;那么,我們到底該如何避免呢?
其一,要堅信我是無知的。
日常,無知可以分為真無知和假無知兩種。前者即,知道自己缺乏實踐得來的真知識,我了解的只是別人愿意告訴我的過程,還有很多是我不知道的。
后者即,嘴上說自己虛心,但行動卻愚昧至極,換言之,態(tài)度良好,請教過后,左耳進右耳出,依然堅持自己那一套未驗證的思考,內(nèi)心不認可。
一定要堅信,我不是上帝,我不是洞理明事的老江湖;社會、市場都是動態(tài)的,所有一切都是自我想象,編造的,事實可能并非如此,時刻質(zhì)疑群體的共識性。
就像:
傳統(tǒng)機械論思維的公司研發(fā)新產(chǎn)品時,往往會嚴格按照流程,閉門造車一年半載,希望一上線就能帶來幾十萬用戶,改變?nèi)袠I(yè)一樣,最終一頓操作后,發(fā)現(xiàn)市場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。
我們要堅信,用結(jié)果去壓制行動,必須把外界刺激反饋到系統(tǒng)(某件事項)當中,必須要考慮外界反饋,不然系統(tǒng)無法穩(wěn)定,說白了,把你大半理想主義思維轉(zhuǎn)化成行動主義。
好比:
一個人想混江湖,跑到深山中拜師學藝,勤學苦練,待學業(yè)有成下山后發(fā)現(xiàn),江湖沒了,一個快消品創(chuàng)業(yè)者,總想商品包裝打磨完美,結(jié)果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用戶對口感不滿意。
哲學思維認為,無知本身在于破局。
正所謂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,自我深在系統(tǒng)中,自己就是系統(tǒng)隱含假設,只有跳出系統(tǒng)才能看到邊界,如同,魚跳出水面,才知道自己生活在水中。
其二,堅信其他方面入手。
我主持行業(yè)大會時從來不緊張,如果讓我演講,就有課前恐懼癥,投資人李笑來也有此類情況,怎么辦呢?假設一個既定的事實成立,那就從另一個角度出發(fā)尋找可改變的方法。
若確實剩余時間不多,那就抓重點、談效率、泛函是數(shù)學中最重要的概念,vt=s(路程=速度×時間)可用在絕大部分事項上。
沒有任何結(jié)果是單一要素決定,如果我們能想通此概念,其他就好辦多了,另外,你也可以改變下思考方法。
比如:
把因為....所以我肯定無法辦到,轉(zhuǎn)換成,雖然.......但我可以.......,如同,時間不夠了,但我能保證完成它,雖然不完美,但還有很多人喜歡我的性格。
其三:價值層要包容失敗。
從行動角度看,控制論告訴我們小步快跑,快速迭代原理,產(chǎn)品只要上線得到反饋就會循環(huán),如果無法循環(huán),證明邏輯錯誤,這其實反應現(xiàn)代社會包容失敗的價值觀。
你不能要求太苛刻,能從失敗中吸取教訓的失敗者,往往比沒有嘗試過失敗的人,更容易成功;那些即時解決真實問題的人,往往比只會理論的人更能跟抓住機會。
如同:
一些創(chuàng)業(yè)者,做過項目經(jīng)歷失敗,下次就知道哪里出了問題,而有些人,卻認為我了解對方失敗原因自己就不可能經(jīng)歷了,其實恰恰相反,連基礎邏輯性問題都存在漏洞,何況現(xiàn)實。
現(xiàn)象級的問題,是用理論無法直接解決,控制論思維里,隨機性無處可在,能不能成事,不在于設定的計劃,而是圍繞目標如何調(diào)整。
總體而言:
反復推演,如同顱內(nèi)行動。
每個時代,都有時代所必要的觀念和方法論,你的大招,可能在大前提(因為)層面已經(jīng)錯誤,所以,能有好結(jié)果嗎?
文獻參考:
[1].《形而上學》,亞里士多德,譯: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
[2].控制論(Cybernetics)名詞,諾伯特·維納(Norbert Wiener,科普中國學術百科
[3].撒穆爾* 伊諾克* 斯通普夫和詹姆斯* 菲澤合著,鄧曉芒,匡宏等譯:《西方哲學史》,北京聯(lián)合出版公司2019年8月第1版,第279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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