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 你見過老式電視機的雪花屏嗎?
灰白色的雪花并不規(guī)則地在屏幕上滋溜亂閃,像一場電子爆炸留下的灰燼。
盯著看久了,感覺暈天轉(zhuǎn)向、眼冒金星。
這是脫口秀演員黑燈時常看到的世界。
12歲那年,他被確診青少年黃斑變性。這是一種遺傳性罕見病,發(fā)病后,雙眼視力明顯下降,眼球黃斑區(qū)迎來病變,色素紊亂,血管萎縮,最壞的結果是失明。
醫(yī)生說,每1.2萬人會有一個人得這種病,黑燈不幸成為其中之一。
起初,他沒有在意;直到大學時代朦朧地結束,體檢單上單眼0.03的診斷結果敲響了警鐘。一個官方標準是,日常生活視力0.05以下被稱為盲人。黑燈半睜著眼踏入了這個范疇。
今年黑燈35歲,雙眼視力退化到0.02。眼睛的中心視野看不見東西,只能感受到對比明顯的顏色。世界消解為無數(shù)個堆疊的色塊,只剩模糊的輪廓。
每當外界環(huán)境的溫度或亮度發(fā)生變化,他的視野范圍內(nèi)都會充滿閃爍的雪花,兇猛地沖擊大腦,好一陣子才能適應。他知道,雪花增多是情況惡化的表現(xiàn)。
他努力融入社會,輾轉(zhuǎn)在不同的交通工具間,參加很多活動,和朋友一起玩劇本殺,寫好笑的段子,報名參加脫口秀,讓自己活得不像個盲人。
但真實的困境更具體地存在于生活中,不因個體的態(tài)度而發(fā)生轉(zhuǎn)移。
黑燈出門幾乎不走盲道,因為無法判斷盲道到底會通向哪里,是大樹、是墻角,還是跨不過去的隔離帶;商場里那些過度曝光的燈,會照得他視野里一片慘白,分不出墻和門;有些衛(wèi)生間的性別標識做得很小,他要貼得很近去分辨,還因形跡可疑被罵過變態(tài)。
病友們走過更多彎路。有家長因為太過焦慮,去網(wǎng)上查找治療信息時被騙了錢,有的家長還深信不疑,說治療后視力有提升?;敲炊噱X,就提升個0.0001。
昨天,黑燈講了一場特殊的脫口秀。位于杭州的阿里巴巴總部的西溪園區(qū),在一場呼吁關注罕見病的公益主題音樂會上,黑燈面對數(shù)百名對罕見病患者或關切或好奇的觀眾,毫無保留地分享了這些糟心的經(jīng)歷。
他把自己解構成一個個包袱,化身為觀眾了解這個群體的符號與開關。
恰好今天是第十六個國際罕見病日,我們應該聽聽他們的故事。
02 黑燈的經(jīng)歷是整個罕見病群體的小小投影,折射出更多患者的日常。
他們面臨相似的處境:確診難,治療也難。
溫州有個孩子,剛出生時不會哭也不會吃,奔波十年后才終于被確診是小胖威利綜合癥。
有網(wǎng)友拿著診斷書去找醫(yī)生,對方坦然承認無知;還有患者,明明所在城市就有對口醫(yī)院,卻不得而知,只好悲觀放棄。
這一個個例子并非孤例。
《2019年中國罕見病患者綜合社會調(diào)查報告》提到,超過七成醫(yī)生不了解罕見病的基礎診療,40%的罕見病患者確診時間長達1年以上;在所有無法當年獲得確診的病友,人均需要花費3.95年得到確診。
病患之間的橋梁是坍塌的。
有人嘗試修補這座橋梁。正如阿里巴巴集團公益、阿里健康和病痛挑戰(zhàn)基金會,剛剛上線了罕見病一站式信息服務平臺(簡稱罕見病就診地圖),能讓不同的罕見病患者快速檢索到對口的專業(yè)醫(yī)生,幫他們少走彎路、不走彎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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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了保障信息真實有效,他們用了最笨的辦法——人工檢索,逐條核驗。
超100名阿里志愿者參與其中,包括海外同學。他們利用下班后的夜晚、周末、假期甚至春節(jié),查閱海量資料與文獻,檢索出61個罕見病指南以及1300多位專家,再逐條梳理醫(yī)生信息、就診流程、聯(lián)系方式等,匯總出一張地圖。
整個過程無法依賴技術和算法,因為只有人工甄別的信息才足夠安心:
這就是正確、簡單,但沒有人愿意去做的繁瑣的事情,做出來的就是對患者真正有用的東西。這個平臺就像是信息海洋里的一艘救生艇,為罕見病患者提供了支點。
患者們還可能被高昂的治療費卡住脖子。
罕見病罕見,藥物研發(fā)成本高,很多救命藥價格奇高,對普通家庭是巨大的負擔。山東德州的一位龐貝病患者,在得知治療費高達103萬人民幣時萌生退意。
但經(jīng)過罕見病就診地圖平臺的計算,結合基礎醫(yī)保、大病救助、商業(yè)保險、藥企支持、慈善援助等各界力量支持,他最終只需自付3萬元,于是又有了活下去的信心。
依賴于龐大的社會力量,但僅憑個人力量很難整合全部資源,于是平臺幫患者進行這項復雜的計算?,F(xiàn)在只需輸入所在城市、藥品名、體重等關鍵信息,就能迅速算出治療費用,了解可能獲得哪些援助,算出一個活著的理由。
遺憾的是,患者獲取藥物的阻礙,除了費用,還有渠道。
浙江杭州的希希是一名黏多糖貯積癥4A型患者,今年6歲。這種罕見病會導致生長遲緩、身高異常,患者全身骨骼都可能疼痛、變形,最終面臨癱瘓。
希希確診同年,一款對癥藥物獲批進入中國市場,能改善肌肉強度與關節(jié)功能,可價格昂貴,一年花費一兩百萬;藥物用量隨體重增加,且需要終生使用。
實際上,這款藥物無法治愈,只能緩解。但父母還是幾乎傾其所有,讓她用上了藥,希望盡量減緩病情發(fā)展,讓她等到某個治愈的可能。
然而,提供藥物的藥企準備在許可證到期后,直接放棄中國市場。國內(nèi)用藥群體太少,他們需要衡量成本與收益,可誰又能衡量生命?
如果國內(nèi)無法買到藥物,希希父母只能考慮從海南自貿(mào)區(qū)的特藥窗口進口。在那里,患者本人可以通過同情用藥的方式,申請國內(nèi)未引進的罕見病治療藥物,但等待時間長。
通過罕見病就診地圖,他們和相關部門達成合作,開放了線上用藥申請入口,只需要在線提交資料,就能得到結果。
獲取藥物的渠道增多了,效率也有所提高,人們也多看到了一份希望。
用過平臺的患者說,很多病友會走彎路,現(xiàn)在有這樣一個全信息渠道實在太好了。阿里通過技術手段越過一座座大山,為罕見病患者提供了一個新的就診渠道,多一個渠道就是多一份希望和信心,而這正是支撐患者繼續(xù)治療最珍貴的東西。
03 除了身體上的苦痛,罕見病患者還不得不忍受心理層面的煎熬。
伴隨著年齡增長,希希逐漸表現(xiàn)出敏感的一面。她的成長注定要與各種復雜的情緒對抗。
有時從幼兒園回來,她會難過,哭著問爸爸媽媽,為什么自己長得矮?為什么骨頭會變形?為什么別的小朋友可以跑得很快、可以一起打籃球,而自己只能坐在旁邊輕輕拍幾下?
父母親眼見到過這樣的場面:別的小朋友在前面跑,說不要跟希希玩,她跑得太慢了。再轉(zhuǎn)頭,就看到希希落到后面,聽著那些議論聲。好在,還有別的孩子會陪她慢慢走。
希希媽媽更擔心以后。黏多糖貯積癥是發(fā)展性疾病,未來希希和其他小孩的差異會更明顯,那時還有多少朋友愿意陪她走呢?沒有人知道答案。
一望而知,如果想要像普通人一樣生活,他們需要更強大的內(nèi)心。
幸好,伴隨著更多公益項目的出現(xiàn),他們被支持著重新融入社會。
有段時間,黑燈不愿意承認自己視力不好,裝作一切正常。一旦在工作中發(fā)現(xiàn)視力不夠用了,他便翹班跑路,掛掉公司電話,直接人間蒸發(fā),害怕面對質(zhì)疑。
病友給他推薦了輔助軟件,有讀屏的,也有把手機字體放大的。只要把這些工具用順了,生活又可以回歸正常。黑燈因此逐漸接納了看不到的自己。
后來,能幫到他的公益項目越來越多。從出行到生活再到娛樂,阿里巴巴公益幾乎可以幫助他一手包辦:
優(yōu)酷無障礙劇場,通過視頻+語音的互動技術,把阿里的影視資源轉(zhuǎn)換成可供視障人士閱讀的模式,不用擔心追不上劇、踩不到熱點,寫不出段子。
高德地圖去年推出了無障礙輪椅導航功能,專為殘障人群和弱勢群體提供公益導航服務。盲道的盡頭可能是墻,但導航能帶他走向通暢的路,安全感由此而來。
就連外賣平臺餓了么,都有專供視障人士使用的模式,讓他們擁有更多的選擇性。
當工作和生活都在掌握之中,黑燈覺得自己有了面對一切的自信。他一直相信,如果關注某個群體的人越多,就越有可能出現(xiàn)專門的研發(fā)。而阿里所做的,就是在提供針對性幫助的同時,擴大公眾關注,讓少數(shù)群體不再是心理上的少數(shù)。
不只是罕見病群體,其它少數(shù)群體也被整個阿里巴巴集團都關注著,不分老少。
我國老年人的認知障礙患病率為6%,其中多數(shù)為阿爾茨海默?。ê喎QAD)患者。這種病缺乏有效治療手段,只能通過早期篩查和干預進行防治。阿里的AD篩查利用AI技術,能讓普通人在5分鐘快速完成專業(yè)篩查,早發(fā)現(xiàn)早治療。
面向9-16歲的青春期少女,尤其是農(nóng)村等相對弱勢地區(qū)的那些,阿里推出了小小內(nèi)衣計劃,通過普及正確的內(nèi)衣、乳房相關生理及心理知識,幫助她們健康成長。
以上這些項目,包括罕見病就診地圖,都是來自阿里巴巴的普通員工,在工作之余所關注到的、不為人知的點。他們利用業(yè)余時間,結合自己的專業(yè),一點點的去鉆研、改變世界。
當然,公司內(nèi)部也非常鼓勵這些員工做公益,倡導每人每年能做3小時的公益,公司則提供資金、技術、培訓等支持來幫助這些公益項目落地。
這些公益項目的接連出現(xiàn),提供了一個好的信號。人性復雜而幽微,而科技在不斷發(fā)展進步。只有當科技被應用于社會的公平和普惠之上,世界才能變得更加美好和璀璨。
所以,當阿里這樣的高科技的領軍企業(yè),愿意參與到流程的優(yōu)化和程序的推動中時,各種各樣需要被幫扶的人,才能看到更多希望。這是人類社會的集體光芒。
每年3月3日,阿里都會舉辦一場公益頒獎典禮,在這一天,頒發(fā)阿里巴巴的十大公益項目和十大公益之星獎項。這被阿里人稱為公司內(nèi)部最有愛的獎項,也是公司內(nèi)部給予員工的最高榮譽。
如上所述,這些公益項目都是阿里人通過休息時間自發(fā)推進的,參與者不限崗位、全憑自愿,契機可能是一條新聞、一次經(jīng)歷或一個身邊的人。只要阿里人有想法,阿里企業(yè)就愿意傾盡全力提供支持,無論技術、資源或人力。因為這不僅是個人的希翼,更是企業(yè)的責任。
兩者早已達成共識,改變世界的不是科技,而是科技背后的愛與責任。所以,阿里在內(nèi)部才會對員工們說,愛在阿里,美好有你,這不是KPI,而是人性的價值倡導。
04 當這樣具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(yè)推動著公益事業(yè)發(fā)展時,公眾得到了深入了解少數(shù)群體的窗口,也給了少數(shù)群體擺脫社會偏見的機會。
一直以來,人們從未掌握和少數(shù)群體的相處之道。
有時人們想要提供幫助,卻難以衡量尺度,于是糾結著,不知該如何開口,又該如何伸手。
黑燈講脫口秀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有觀眾很糾結該不該笑,因為故事本身是悲慘的,他們害怕冒犯到演員。其實黑燈不在乎,他希望觀眾用笑肯定他的作品,進而看到這個群體。
這讓我想起余華講的故事。有天,余華、莫言還有劉震云興沖沖地跑來,要帶史鐵生去踢球,直接扛著輪椅上了火車。到了比賽現(xiàn)場,還讓他當守門員。
聽起來很冒犯,史鐵生卻很開心,我雙腿受傷后,家人都不敢在我面前提跑、跳的字眼。而在這幫損友面前,他又成為了普通人。
讓他們沒有負擔地做回真實的自己、得到平和的尊重,或許是接納他們的更好方式。
要有關懷,但不要有過度的好奇;要有尊重,但不要有超出的憐憫。
醫(yī)生,努力為他們緩解生理上的病痛;企業(yè),為他們創(chuàng)造更適宜的生活環(huán)境;而更多我們這樣的普通人,也可以通過改變自己的態(tài)度,讓他們得到精神上的放松。
畢竟你我每個人都可能成為罕見的少數(shù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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